阅读提示:幸福的女人都害怕第三者插足自己的家庭,玉渊(化名)百分之百地相信这个女人不是她和丈夫之间的第三者,但她仍然害怕她毁掉自己的幸福生活。因为,玉渊认为她是一个随时准备当第三者的危险人物,这样的人比真正的第三者更恐怖。
■采写:记者毕云
■讲述:玉渊(化名)
■性别:女
■年龄:51岁
■职业:退休
■学历:大专
■时间:7月25日
玉渊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她笑着说,年轻时人称“校花”。
她曾是驰战商海的女强人,如今退休;丈夫事业有成,对她体贴关爱,儿子在国外留学,勤奋上进。这样一个生活优渥的女人,该令多少人羡慕啊,可是最近她很不快乐。
她的不快乐来自于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第三者”,但确实是与她丈夫休戚与共的一个女人,他们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谁也离不了谁。玉渊认为那个女人不是第三者却甚于第三者,搅乱了她的幸福生活。
我们的爱情完美无缺
我跟凯洋(化名)是高中同学,我们的爱情经历了24年婚姻的考验,到今天仍然恩爱如初。
我们俩都属于个性很强、事业心很强的那种人,直到现在,孩子都已经长成大人了,我们仍然像年轻的恋人一样浪漫,富有激情,生活中总有无数的小情调。我们从来没有所谓的“左手摸右手”那种感觉。
凯洋其实还比我小一岁,但他对我的呵护照顾真的是无微不至。说起他对我的好,有数不清的细节在我脑子里翻腾。
20多年前,我在汉阳一家工厂工作,每天上班很远,要倒两趟车,那时凯洋在一家事业单位做研究工作,相对轻闲一些,他每天早上用自行车送我到车站,晚上再等在车站接我,风雨无阻,从未间断。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离开了工厂,应聘到一家合资企业。合资大公司人才济济,竞争激烈,突然间我失去了以前的优越感,心理落差很大,情绪低落。凯洋安慰我,鼓励我,劝我不用太要强,同时,他也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下海经商,在经济上挑起家庭大梁。从此,我们夫妻俩各自在商场上驰骋,比翼齐飞。
后来,我被派往公司驻外地办事处,从此,我们做起了牛郎织女,开始了长达8年的聚少离多的分居生活。
分居,从来没影响过我和凯洋的夫妻感情,我们的感情甚至比以前朝夕相处时更浓烈了。我们几乎天天打电话,在电话里说一些令人脸热心跳的夫妻情话。凯洋本来就是“笔杆子”,两地分居让他的文笔也派上了用场,他经常在信里给我写情诗,这让我一次次体会初恋少女般的那种甜蜜感觉。有时,他去我那边探亲,我利用回总公司开会的机会回来,久别胜新婚。每个生日及其他值得纪念的日子,凯洋都给我寄礼物。
玉渊从包里拿出一条白真丝围巾,说是凯洋送的。“他寄来的时候在信里说,我们的爱情像这丝巾一样洁白无瑕。”看来,凯洋真是个感情细腻的浪漫男人。
幸福的爱情,是我事业的动力。无论在外面多苦多累,只要想到武汉有个家,有凯洋,有儿子,我就又像上满了发条。我成了公司有名的女强人,销售业绩总是名列前茅,年收入令人眼红。
事业、爱情都很完美,这种生活让我很满足。可是,我的幸福感却因为一个女人的出现而大打折扣。
一个女人搅乱了我的生活
分居两地后,我经常接到武汉这边朋友、同学的电话,他们说,你们家凯洋是怎么回事嘛,出来吃饭身边总带着一个女人。
起初我并没太在意,凯洋本身是个文人,他有很多文化艺术界的异性朋友,有女作家、女编辑等,都是些很优秀的女性,有些我也认识并跟她们成了朋友。因此,他跟异性朋友一起参加聚会我一点都不意外。况且我们夫妻感情那么好,我百分之百信任他对我的忠诚。
后来,这样的话听得多了,我不得不有所警觉。有一次,我从销售会议上跑回来,找凯洋核实。凯洋很坦然地对我说了那个女人的情况。她叫元生(化名),是凯洋的大学同学介绍来的一个合作伙伴,是个很有能力的女人,又能吃苦,是最理想的合作伙伴。凯洋向我保证,他对那个女人一点感觉都没有,仅仅是把她当作工作上的合作伙伴。有些应酬,他们作为合作伙伴不得不一起参加。
我并不是那种气量很小的女人,经他这样一番解释,我也便释然。但得知元生是个离异的单身女人,我仍然有些戒备。
也许是为了让我放心,以后只要我在武汉,公司有什么应酬活动凯洋都带着我。我很感激他的善解人意。
在酒桌上,我见识了元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的相貌跟她的名字一样,也没多少女人味,凯洋应该不会对这类型的女人感兴趣,这多少让我有些放心。但元生的一些做派又令我很不快。她总是很殷勤地给凯洋夹菜,一边做还一边咋咋呼呼地:“凯洋,来,吃这个。”“凯洋,来,多吃点。”如果有人给凯洋灌酒,她就阻拦:“凯洋,你不能再喝了。”“来,这酒我代了。”仿佛她才是凯洋的老婆,我只是个局外人。酒桌上众人投来的异样目光让我无地自容。为了化解尴尬,每当这个时候,凯洋总是故意亲热地给我夹菜:“来,老婆,多吃点。”
我多次向凯洋抗议,他说,她就是那样大大咧咧的性格,拿她没办法,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让她难堪吧。
但后来发生的很多事让我觉得并不只是性格使然。有一次,凯洋生病了,病得很严重,我丢下工作跑回来照顾他,又看见了元生那些反常的举动。她在医院里跑前跑后,俨然是患者家属。凯洋难受的时候,她还着急地拍他的背。我实在看不下去,把她拉出去好好谈了谈,劝她回去。我说:“作为同事,你这么关心凯洋,我很感谢,但有些事是应该由我这个做妻子的来做的,希望你把握好一个度。”她流着泪跟我讲了她以前的婚姻。原来,她的老公是被第三者抢走的,她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最终仍没能留住老公。
知道元生的这一经历后,我对她有些同情,试图跟她做朋友。我想,我不如把潜在的情敌变成朋友,这应该是个聪明的选择。有一段时间,我跟她的确相处得不错,有人再对我说三道四的时候,我还替她说话:“她就是那样一个人,她跟凯洋真的什么事也没有,我完全相信他们。”
后来,元生再婚了,我想她应该会对凯洋死心了吧。但再婚后,她跟丈夫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还是过得不好。她对凯洋依然如故地热情,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我跟她终于没做成朋友,甚至变成了仇敌。
我只是要守住自己的幸福
前几年,凯洋他们公司因为经济问题“出了事”,凯洋作为负责人被抓进去关了10个月。那段日子真是不堪回首。为了找到替凯洋洗脱罪名的证据,我抛开自己的工作,四处奔波,心力交瘁。我们的爱情经受住了风雨的考验,在我的努力下,检察机关最终对凯洋作出了不起诉的决定。
风雨之后,彩虹更美。出了这件事后,我更加珍惜我们的家庭,为了照顾凯洋,守护这个家,我做出决定:放弃待遇优厚的工作,结束两地分居的状况,提前退休。
我成了全职太太,加上住家与凯洋他们公司就在一个院子里,这样,我跟凯洋和元生在一起活动的机会就更多了,元生的一些反常举止让我越来越生气。只要有异性打电话到办公室找凯洋,她就像查户口般问来问去:“你是谁?”“找他有什么事?”别人还以为她是凯洋的老婆呢。她还经常在我做好了晚餐等凯洋回来吃的时候故意拖着凯洋谈公事,一谈就是好久。让我一个人枯坐在家里孤零零地等。
为了元生,我多次吵着要跟凯洋离婚,但凯洋认为我们是那么相爱,我要离婚纯粹是无事生非,他死活都不肯。
最近,我和元生的矛盾到了白热化,我们成了仇敌了。
起因是散步。
我和凯洋晚饭后经常去湖边散步。上星期的一天,我们正在散步,元生打电话来了,问凯洋在哪里,得知我们在散步,元生竟然马上跑过来了,说是有公事要谈。温馨的夫妻二人散步变成了别别扭扭的三人行,一路上,元生还亲热地让凯洋帮她拿包包,也不管凯洋对她有多冷淡。我很生气,但强忍着。第二天,我有事没陪凯洋散步,凯洋一个人去的,没想到元生又跑到凯洋身边去了。这一次,我忍无可忍。晚上,我气愤地给元生发了条短信:“50岁的人了,行为要检点,别再让人说三道四。”以前不管我说什么,元生总是一副好脾气,这一次我的短信惹火了她。她跑到我家门口大闹,歇斯底里地叫:“玉渊,你给我出来说清楚,我怎么不自重了,怎么不检点了?”我不开门,她竟然在外面疯狂地拍门拍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我打110叫来了警察……
都说男人有钱变坏,我和凯洋在各自事业成功之后还有这么好的感情,真的是很不容易。我无意伤害元生,我只是希望她明白我和凯洋的爱情有多完美,多不容易,不希望她破坏我们的幸福生活。
[记者手记]军事演习
玉渊说:我不是那种疑神疑鬼的小气女人,我可以接受我丈夫跟很多异性朋友正常交往,我也百分百相信我丈夫对我的忠诚,但我是个完美主义者,我知道我的幸福城堡很坚固,外来入侵攻不进来,我不能容忍的是城堡外带挑衅性的“军事演习”。这会让我的幸福感大打折扣。
军事演习,多形象的比喻!
为什么各国都密切关注别国的军事演习?因为,它威胁到本国的安危,虽然没有构成侵犯事实,但却是个潜在的危险。
现在的妻子们,比任何时候的妻子都累,因为,“军事入侵”或“军事演习”实在太多,防不胜防。网络、手机、应酬,这些似乎处处潜藏玄机,但这些又一个都少不了,那是现代社会的正常交际方式呀。
现在的丈夫们,也很累。外面的诱惑多,家里的怀疑也多,做丈夫的,有时会有一些委屈。但做丈夫的应该体谅一下心累的妻子。如果你清清白白,就该对诱惑保持应有的距离,让妻子有安全感。凯洋既然那么爱自己的妻子,就该在人际交往中避免这种不必要的误会。而元生呢,既然心里是坦荡的,就要讲究和男同事相处的方法,不能不顾他人的感受,热情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