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日報3月3日報道:宇航員在太空飛行中如何消磨閑暇?一般來說,宇航員並不十分情願談論這個話題,因為他們知道,每次太空飛行耗資巨大,應該多考慮科研,而不應琢磨如何消遣。實際上,醫生和心理學家倒非常希望宇航員能注意勞逸結合,否則,總是工作,宇航員很快就會疲勞,也就不能很好地完成科研任務。那麼,太空人在飛行閑暇時到底干些什麼呢?
太空高爾夫
曾先後於1983年和1992年乘“阿特蘭蒂斯”號航天飛機登空的美國宇航員比隆•裡赫堅貝爾格說,“我們全體機組人員在第二次太空飛行中找到了一種消磨空閑時間的好方法––在失重條件下打高爾夫球。我們把一隻男襪團成球狀,然後用膠條纏上幾圈。高爾夫球落點的小洞穴是臨時用一截兒絕緣線圈做成並插在美國政府贈送宇航員的橢圓型帽子上。由於沒有高質量的曲棍,我們隻能用一個帶長把兒的檢修鏡替代。”
“開始時不好打,也很不習慣,但後來慢慢地掌握了打球的要領,也能進球了,太空高爾夫給我們帶來了無限快樂!”裡赫堅貝爾格高興地說,“真是沒轍。要知道,娛樂是人性的一個組成部分。”
曾三次參加太空飛行的美國宇航員麥克•馬爾林像孩子一樣興奮地回憶起做太空遊戲時的情景:“幾乎所有參加過太空實驗的人,都玩過在失重條件下打漂浮著的水氣球遊戲。記得,有一次我們用糖塊兒打棒球。還有一次,全機組人員一起在太空中踢足球。大家開心極了!”
聰明人的遊戲
如果誰喜歡從事單人體育運動,那麼,他就可以搞太空技巧。據美宇航員回憶,“阿特蘭蒂斯”號航天飛機的貨艙內通道比較寬敞,一些技巧愛好者就在空中作一繫列“高難動作”,翻著筋鬥,飛進飛出貨艙口,真是太刺激了!失重條件下的“跳躍健將”裡赫堅貝爾格在介紹經驗時說,“最優美的動作應該是連續幾個空翻,然後準確無誤地進入貨艙口。要想達到這一目的並不難,你隻要連續練上幾天,頭上撞幾個包,就可榮登太空技巧運動大師的寶座啦!”
曾四次參加太空飛行的美國宇航員凱特琳•多爾肜女士對記者說,開始時,人的意識很難接受一個事實,即天花板隨時都可能成為地板,而地板也可以成為天花板。但漸漸地人們對倒立行走便習以為常了。
有的失重現像的遊戲匪夷所思。曾四次參加過太空飛行的湯姆•辛裡克斯介紹說,1996年他們在太空飛行時突發奇想:跳井自殺。他們幾個人圍坐在中艙通向黑洞洞的實驗艙的艙口。“我們決定盡量使自己相信,我們是圍坐在一口深井旁,我們中的一個人把艙門用力推開,我們的目光也隨墜落的艙門而去,突然,一名宇航員縱身跳下‘深淵’,並假裝恐懼地大聲喊叫。當然,由於失重,宇航員有驚無險。”
笑話和趣聞
當所有遊戲都已使宇航員感到膩味,特別是舷窗外的地球也不再使人產生美好的憧憬時,一些笑話和趣聞也能使太空人產生快感。
太空笑話之最當屬加裡奧特的趣聞。1973年,他對美國航天指揮中心軍官羅伯特開的玩笑堪稱太空笑話史上的經典之作。加裡奧特升空時帶上了由其夫人事先錄好的幾段話的錄音機。一天,羅伯特與加裡奧特通話。加裡奧特手持錄音機等候在送話器前。於是,宇宙飛船和地面指揮中心之間舉行了如下內容的對話:“天空實驗室!我是休斯頓!請回答 ”“您好,休斯頓!我是天空實驗室!”天空實驗室飛船裡傳出了一女子銀鈴般的聲音 地面指揮中心愣了幾秒鐘後問:“這是誰在講話?”“您好,羅伯特!我是赫琳!加裡奧特的妻子。”羅伯特好長時間說不出話,幾秒鐘過後,他問:“您在那兒干什麼?”“我在給大家上點兒喫的。一切都是鮮靈靈的!”地面指揮中心愣了一分多鐘,然後就關閉了通話機。看來,羅伯特的笑神經有點兒支撐不住了。
看報發“伊妹兒”
俄羅斯男人們休息時都干些什麼?一般說來,俄男子在休閑時喜歡讀報、看電視和豪飲伏特加。目前在國際空間站上的第一批俄羅斯宇航員克裡卡廖夫和吉德津科是如何打發閑暇的呢?據報道,他們主要是讀書、看報和向地面發“伊妹兒”。
國際空間站與“和平”號空間站根本無法相比。“和平”號上設備齊全,應有盡有:無數的報刊、書籍和幾百盤電影錄像帶。在這方面,國際空間站暫時還是“希望工程”。宇航員讀書看報的種類少得可憐。電影也就是一兩部,來回倒著看。吉德津科對記者說,“我現在讀的書隻有兩本,一本是《12把椅子》,一本是《大師和馬爾加麗達》。這兩本書還是我從‘和平’號上拿來的呢!”克裡卡廖夫對記者抱怨說,“國際空間站上的新聞信息量太少了,航天指揮中心發來的新聞太單調:什麼車臣戰爭仍在繼續、遠東居民挨凍、博羅金被扣紐約、病毒性感冒即將來臨、俄政府沒錢還債 ”俄羅斯《共青團真理報》現在每三天向國際空間站發送一次電子版。
據報道,美國“阿特蘭蒂斯”號航天飛機將再次推遲發射。原計劃在國際空間站隻工作三個半月的克裡卡廖夫和吉德金科不得不繼續推遲回家的時間。他們還得絞盡腦汁,來考慮如何消磨閑暇時光。 (作者 楊政 選稿 小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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