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玲娅(化名)■性别:女■年龄:40岁 ■学历:大专■职业:职员
阅读提示 她只想要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婚姻和自己的家庭,她拼命想把这些牢牢攥在手中。幸福却像流沙一般,她用劲越大,流失越快。 “他又跑了,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他”,玲娅(化名) 双眼红肿,大而无神。 我问这个“他”是谁,“是我的丈夫”,玲娅顿了一顿,又接着说“是我的第二任丈夫。” 前夫说我是扫帚星 每个女人都希望有一个疼爱自己的人,拥有幸福美满的婚姻。不知道为什么我实现这个愿望特别难。 我的第一任丈夫涛海(化名),在一所中学当老师,我们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在和涛海见面之前,我还见了好几个男孩,但给我的印象都不好。这些男孩子都是“人来熟”,见面时个个滔滔不绝,口若悬河。非但没有让我喜欢,还让我觉得有些不安了。 涛海却不一样,他高高的个子,看上去老实忠厚,甚至还带着一些腼腆,言语举止间和我保持着一定距离,我喜欢他这个样子,让我放心。 于是,我们开始了交往。我听说涛海的父母不和,家里氛围不好,但那时我年龄小,没想那么多,认为只要相爱,这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往后,结婚、生小孩,日子按部就班地过,虽然平淡,我也是安心的。到了1998年前后,这个家好像遭到晴天霹雳一样,一切大变。先是涛海工作上不顺意,在单位被调来调去。工作刚稳定,他又出了车祸。这次车祸给他打击很大,他大概出去找人算了命,回来后说我是扫帚星,好像所有的霉运都是我带给他的,从此对我态度大变。 家里氛围不好的时候,每个人都变得异常敏感。涛海的父母过去关系本来就不好,那段时间更是一天到晚争吵扯皮,他们每个人都像一块大石头压在我的心上。 涛海看不惯我,要我搬出去住,我只好找同学借了房子搬出去。女人落到这样的地步,已经不是用可怜两个字能够形容的。我夜夜失眠,不能入睡。刚好同学的朋友建橹(化名)在医药公司上班,于是同学把我的遭遇和电话给了建橹,让他为我找点药。 那天,建橹给我打电话,说送药过来。我答应了,却想不到这次送药会改变我的一生。
现任丈夫对我像仇人 建橹送药来,我很感激,出于客气,留他吃饭。我一直无法清晰地回忆起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我喝了不少酒,又说了很多话。是建橹把我送回去的。 第二天,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体却有一些不对劲,我一检查,果然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床头留着一张纸,上面是建橹留的电话号码。我立刻拨过去,问他怎么回事。他不回答,只说约个时间见面。 和建橹在咖啡厅一见面,我就狠狠地指责他。他一言不发,等我说完之后,他说他的家庭也不美满,他一看到我就觉得我才是他要找的人。“我会为你离婚的,你相信我。”他说得很诚恳,但我根本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转头离开了。 从那以后,建橹每天定时给我打电话,嘘寒问暖。本来我很不习惯他这样做,可日子久了,从不习惯到习惯,最后竟成为一种依赖。 直到2000年的一天,电话里他的口气有些特别,我问他怎么了,他才说“我离婚了”。 我去见他,中间他的手机响了,我听到他对着电话说:“——这是不可能的!”挂了电话,建橹告诉我刚才是他前妻打来的,想和他复婚,被他拒绝了。 很快,我也办了离婚。2002年年底,我和建橹借钱凑了首付,买了房子,组建新的家庭,又怀上了建橹的孩子。这一年我33岁,觉得自己还年轻,还可以为爱情再奋不顾身一次。 而不久建橹经常性地不回家。女人本来就是敏感的,建橹的行为让我自然而然想到他外面还有别的女人,这个女人会是谁呢? 我悄悄去查了建橹的手机清单,那上面频繁联系的号码不是别人,正是建橹的前妻。我要建橹给我一个解释,他却坚持说他没有这么做。我告知查了通话清单,他的脸色顿时变了。 从那以后,他对我就像对仇人一般。 有一次,建橹说他要出去办事,又不肯告诉我去哪里,我就猜他要去看前妻。我不想让他走,又没有力气抓住他,便坐到他的摩托车后座上,跟着他。建橹也真下得了狠心,不顾我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骑着摩托车专找坑坑洼洼的地方走,把我带到郊区丢下,自己走了。 就在这样的磕磕碰碰中,搬进了新房子,又生下孩子。孩子诞生的喜悦并不能冲淡我和建橹间的阴影,我坐月子,建橹没有请一天假照顾我。 我辛苦带孩子,建橹却要去看他的前妻,我抓着他不让走,他就动手。最厉害的一次,他一个耳光把我的耳膜打破了。 母亲说再离谁还娶你 其实,我只希望建橹能多留在家里,陪陪我和孩子。留不住建橹的时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伤害自己,我希望这样做能唤起建橹对我的一点同情心,同时身体的伤痛也能让心里的痛减轻一点。 有天晚上,我又和建橹吵架。我当着他的面吃了一盒安眠药,建橹却像没看到一样,拦都不拦。他的强硬态度让我更伤心,我又找出半瓶白酒,一口气灌了下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我的母亲。原来,母亲那天正好来看孩子,进门就发现我一个人躺在地上。母亲哭着对我说:儿啊,这次你就是错了也要坚持。一个女人,离一次婚已经是很丑的事,你要是再离一次,谁还会娶你啊。我们母女抱在一起,放声大哭。 大概吵得太多了,建橹自己也烦。他开始采取逃避的办法,一吵架他就出走。最长的一次,走了一个多星期。每次出走,都要我打电话,发短信求着他回来,好像错的人不是他是我。 就在几天前,建橹又出走了,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你觉得如果没有前妻这件事,建橹就会对你好吗?”我问。“这个我没有把握。”玲娅小心翼翼地回答,似乎怕说错了一句话,生活还会变得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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